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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如水    
作 者:阎连科
品 牌:精典博维
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年4月
 
开 本:16
版 次:1版1次
页 数:281页
装 帧:平装 京东网购买  
定 价:29.80元
 
ISBN :978-7-222-093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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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内容:

本书通过一名有着光明政治前途的现役军人毅然放弃已有的一切而转业返乡后的革命、爱情的经历,描写了四十多年前在中国大地上如狂飙一样掀起的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的时代背景,描写了那个特定的背景下人们畸形的、扭曲的甚至变态的人生、人性、欲望、追求和贪婪。描写了书中主人公即小说人物带有鲜明时代特色的命运和归宿。

作者介绍:
   阎连科,著名作家,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78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欲》、《日光流年》、《黄金洞》等。先后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及其国内外文学奖项20余次,作品被译为日、韩、法、德等十余种语言。现供职于人民大学文学院。      

编辑推荐:
   一部“红”的“黄”的都犯忌的奇书,一朵情欲与权欲催生的“恶之花”
“革命让我着魔了,夏红梅让我着魔了,我患的是革命和爱情的双魔症。”
如火如荼的革命,波澜壮阔的情欲,狂乱时代的心灵狂欢史。
阎连科式的黑色幽默,再现三十年前那场历史的梦魇。

图书目录:
   目录
   第一章 邂逅革命
   1 以革命的名义 / 001
   2 痛说革命家史 / 002
   3 红色音乐 / 006
   4 革命洪流浪淘尽 / 014
   
   第二章 风云初记
   1 程岗镇的气息 / 016
   2 一段革命外的婚姻史 / 020
   3 初入程寺 / 022
   4 革命者的思念 / 027
   5 又一次响起革命的音乐声 / 031
   
   第三章 坚硬与软弱
   1 我和丈人程天青 / 036
   2 真正开始的革命斗争 / 037
   3 牌坊之战 / 047
   第四章 阴云密布
   1 革命者的思念 / 052
   2 大爆发 / 057
   3 大爆发 / 073
   
   第五章 政策和策略
   1 转折 / 077
   2 转折 / 090
   3 转折 / 092
   4 一张图表 / 095
   
   第六章 革命浪漫主义
   1 红海洋 / 098
   2 麦秸垛下 / 101
   3 桐树上的思想 / 108
   
   第七章 新战役
   1 程寺之变 / 113
   2 程寺之战 / 118
   3 胜利 / 124
   
   第八章 失败与庆典
   1 愚公移山 / 131
   2 终于到来的庆典 / 131
   3 辩证的矛盾 / 145
   
   第九章 新革命
   1 发展中的矛盾和新的主要矛盾 / 147
   2 铁锨革命歌 / 168
   3 斗争是革命症患者的唯一良药 / 169
   第十章 伟大的胜利
   1 到敌人后方去 / 176
   2 到敌人后方去 / 178
   3 到敌人后方去 / 182
   4 到敌人后方去 / 188
   
   第十一章 风云突变
   1 《槐树庄》的悲剧 / 190
   2 革命的空前成功 / 193
   3 阳光下的阴影 / 198
   4 特别拘留室 / 205
   
   第十二章 凯旋
   1 《长征》分解示意图 / 226
   2 壮志未酬誓不休 / 227
   3 炮打司令部 / 235
   
   第十三章 尾声
   1 尾声 / 257
   2 尾声 / 261
   3 尾声 / 261
   4 尾声 / 267

图书书摘:
   1.以革命的名义
     
   等我死过之后,安静下来,我会重新思考我的一生,言论、行为和我行走的姿势及对那鸡屎狗粪的爱情的破解。那儿是一片温柔之乡,是思考的上好去处。思考在那儿如柳絮飘落样轻柔美丽,灿若桃花。可眼下,他们以革命的名义,已经把执行枪决的枪口对准了我和红梅的后脑。死亡卡住了我思考的咽喉,我只能雄赳赳,赴刑场,迎着枪弹去;气昂昂,笑生死,跨过阴阳桥。临刑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无所愁。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自应酬。革命必须这样,抛头颅,东征西战筋骨断;洒热血,粉身碎骨也心甘。三天之后,或者一周之后,我和红梅将在那片山坡下、河道边的乡村刑场,同戴一副手铐,同跪一个坑沿,同赴温柔之乡。时间于我们已经很少,像上甘岭的水壶中最后的水滴,粒粒晶莹,滴滴珍贵。我生命的那把火炬即将熄灭,它曾经燎原过山河与大地、小溪与沟壑。燃烧了空气和森林,流水和女人,动物和石头,青草和脚步,庄稼和男人,季节和街道,还有女人的子宫,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唇目和女人的衣物。一江春水西流去,东风西风鏖战急。娘哦娘,儿死后让儿的坟墓向东方,使儿能看见集镇与程岗。
     
   2.痛说革命家史
     
   让我也痛说一段革命家史吧——
   一九四二年腊月,耙耧山脉间的程岗镇在一夜狗吠之后,日本人从村头欢笑而过,因此就少了男人,多了寡妇。我爹死了,我降生了。那一夜血雨腥风稠,白骨嶙嶙厚。我爹出门去唤接生婆娘,到镇口时日本人把刺刀捅进他的肚子里,旋即肠子就瀑布一样流出来,火辣辣把鬼子的刺刀缠绕着,血腥腥把祖国的土地弥漫着,红旺旺将民族的仇恨燃烧着……
   同志啊,亲爱的同志!我们曾经都是红彤彤的革命者,曾经都是阶级战壕中的抵抗者,你们能不能不打断我的话?我以中国共产党党员的伟大身份求你们不要打断我的话,让我敞开痛说一段家史吧。
   叫我说我就只能这样说。我必须这样说。这样说我才能从一团乱麻中理出一个头儿来……龙生龙,我是革命一条根,凤生凤,自然我苗正根又红,自幼革命力无穷。我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阳光雨露哺育我长大。一九六四年,我二十二周岁,继承先烈遗志,参军到了部队。我所在的部队是基建工程兵,挖山洞,穿山钻谷;修铁路,风来雨去;树雄心战天斗地;立壮志,绘我河山。三年中我随部队跨越了三省九县,四次荣立三等功,先后获得五次连嘉奖,六次营嘉奖。嘉奖证书把我的档案塞得满满当当,光芒四射,连一口污气都吹不到里边去。解放军是所大学校。我本来是营、连培养的干部苗子呢,要是提干我如今就是营长或者副营长,就不会让你们把判决我和红梅的布告贴满程岗镇。我知道新延安般的红色程岗那大街小巷、墙上树上,井台和磨房、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俩的死刑布告书。布告书像冥钱一样漫天飞舞雪飘飘,瑟瑟作响泪遍地。
   天呀天,这真是开玩笑!
   地呀地,天大地大的玩笑哩!
   我一点都没想到,日头果真会从西边哐咚一下走出来。要想到我无论如何会留在部队上。本来80911部队也要调我的。伟大的一九六七年,我们部队在你来之湖,我来之海,大家走到一起来,一个目标一条心,实现共产主义创未来的团结紧张中,轰轰隆隆解散了,有一部分缩编到了80911,可是我却要求复员了。指导员说,高爱军,你到80911部队照样能提干。我说我要回家闹革命。我在部队干够了,连续四年钻山沟,放山炮,修的铁路从这个省伸到那个省,可我们每次换防都是徒步急行军。有一次修伟大、雄伟的国防备战铁路时,我在一条山沟钻了一年零八个月。一年零八个月没有见过老百姓,一年零八个月没有去乡镇赶过集,一年零八个月没有闻过女人的味。部队从那条沟里出来时,碰到一支结婚的队伍从面前开过去,全连官兵齐刷刷地突然立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噼噼啪啪响。新嫁娘的漂亮光芒万丈照千里,霞光万道映宇宙。她身上粉红的香味毒气一样把部队打垮了。到目的地后指导员和连长让大家逮捕灵魂找问题,囚禁思想闹革命。半个月的心灵整顿,最后人人内心都脆白成了能做最新最美图画的一张纸。我就是在心成纸的时候决定复员的。我在部队待够了。我要回家革命了。做人要做什么样的人?要做诚实的人。实在说,我也有些想我的媳妇了。连那样不配我想的婆娘我都想她了。不消说,这是部队独特的革命生涯创作的生活悲喜剧。我媳妇名叫程桂枝。桂枝虽然封建又传统,可她是女人,有一柱女人身,有一张女人脸,身上脸上黑里透红和用旧的毛主席语录的书皮一个色;中等个,胖身子,走路时屁股一跳一跃,似乎那儿的臃肉每天都要求翻身得解放,斗争着想到一片蓝天下。你们谁要早些所熟悉程岗镇,你们谁就认识我媳妇。我媳妇她爹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任村支书。因为他是村支书我才娶他闺女桂枝的。入伍前桂枝给我生了一个男孩娃。入伍后的第二年,桂枝又去豫鄂相接的某某的山地探了亲。那时候,我们部队在2号峰下挖山洞(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做备战御敌用。有一天,我正在洞里推石渣,一个新兵挥着十字镐儿冲进洞里唤:“高爱军——外边有个和水缸一样的女人找你哪——”我朝那个兵身上踢一脚,说:“要团结紧张,严肃活泼”。那兵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那女人说你是她的男人哩。”
   我脑子轰隆一怔,哗哗啦啦朝洞外走过去。
   洞外的女人果然就是我的媳妇程桂枝。
   夜间我就和桂枝睡在连队的接待室。那是一间比普通屋子小了一半的帐篷屋,四面用砖叠起一人高,顶上用军用篷布苫隔了天,墙上贴了毛主席的像,桌子上放了几本毛主席的书。床就贴墙摆在毛主席的像下边。桂枝没有把我家老大红生领到部队来,她独自在我们国庆施工决战的前几天来队了。我说:“任务正紧哩,你来队干啥呢?”她说:“麦割了,秋种了,农闲了,这时候不来就没有时候了。”我说:“备战工程到关键时刻了。”她说:“红生都过两岁啦,能满世界跑了哩。”我说:“你来是给我丢脸呢,你看你那样儿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新缝的粗织大襟蓝布衫,默一阵自己动手去解着她自己缝制的布扣儿,“庄稼人,不都是这样吗?”她说,“红生两岁多了,我该再怀了,我想要个女娃儿,就火车、汽车地赶来了。”她说她一路好辛苦,坐错了车在一个车站的地上睡了一通宵,幸亏鼻子下面有嘴才找到这儿来。说她要不是想儿女双全打死她都不会找到部队来,不会让我说她来队给我丢了脸。她说你不就是嫌我长得丑?嫌我丑你当初给我订婚、结婚干啥呀?嫌我的长相不好为啥还让我生下红生呢?然后说着说着她就把衣裳脱光了,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屋里的灯泡是45瓦,通明达亮有层金颜色,把她的肥胖一照使她身上闪着一层暗红的光。屋里有股女人的肉香味像屋里漫了一层粉红的雾。我想好好盯着她赤裸的肉看一阵。我当兵两年了,孩娃冷不丁儿过了两岁了,忽然间觉得结婚后她给留下的赤裸模样全都模糊了,忘光了。我把目光僵僵地扭过去,可她却仅在床沿坐了那么丁点工夫,就撩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钻在被窝那一瞬,我浑身的血都热烈了,嗓子里干燥得如晒了三年的木柴皮。我一点没料到,桂枝的乳房比先前大了哩,细白也如两只兔头儿。她撩起被子躺下时,那对乳房在她胳膊弯里跳跳跃跃,发出两股热烫的红光不见了。被子将它们盖住了。我想起年少放羊时,在深草中跑着的白兔儿,跳起时头就灵活地跃在天空下,落下后那白色便转眼消失在被子样的草地里。我想起她原来的乳房没有那么大,干瘪得如两个放了气的小皮球,生了红生不下奶我还下河给她捉过鱼。她娘说:“爱军,你去河里给我闺女捉几条鱼。”大冷天我就下河去给她捉鱼了。那时候她的乳房像啥呢?像昼藏夜出的两个黄鼠狼的头。怎么它现在就大呢?就白呢?就肥得像了兔头呢?
   我说:“桂枝,红生还吃奶水吗?”
   她把脸扭过来:“不吃不行哩,在奶头上抹了辣椒他还吃。”
   我似乎知道她的奶儿为啥那么蓬大了,那么如兔头一样诱人了。我说:“你还想怀孕哩?”
   她说:“不是为了开怀我会千百里地跑来吗?”
   我开始脱衣服。军装的扣子从下摆是能猛地一拉就把五个扣子如拉锁一样拉开的。那是新兵时训练的课目之一呢,以防美帝和修正主义突然袭击时,急行军能瞬间睡下去,瞬间爬起来。我很快把我的衣服脱光了。火急地往被窝钻着时,桂枝又坐起来拉灭了灯。就在她坐起那一刻,那两只兔头又跃出草面了。我的双手像要抓住兔头样伸到了她的双乳上。然后,我没有急着去做那样的事。我是她男人,她是我媳妇,我们的结婚证书大红鲜艳,光芒四射,捍卫着我们生儿育女和男人、女人间的一切趣事儿。我有两年没有摸过女人了。我似乎把女人是啥儿物形都忘了,把女人身上的一切形物全忘了。我需要一点一滴地从她的头上往下摸。摸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因担担挑挑有些茧硬的肩,她的似乎突然长丰变肥的乳房和松绵适人的宽肚皮。她一动不动,一任我自上至下从她身上一路摸下去,亲下去。可就在这时候,可就在我的嘴和手到了她的身下时,她突然爆炸了,惊天动地轰鸣了,像突然发现伏在她身上的不是她的男人样,从我的身下弹出来,一把将电灯拉亮了。
   我被她扔坐在床中间,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落在脚地上。
   她说:“高爱军,你是解放军,全国人学习的榜样哩,你咋就两年不见成了流氓哩?!”
   我痴痴呆呆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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